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zài )度开口道:从小(xiǎo )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件事,我都记得(dé )清清楚楚。就像(xiàng )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diàn )话(huà )我知道,爸爸(bà )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huì )陪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着景厘和霍祁然(rán )通话时的模样,脸上神情始终如一。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méi )有剪完的指甲(jiǎ )。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景厘(lí )轻敲门的手悬在(zài )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bú )要把胡子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chī )东西方便吗?
你(nǐ )走吧。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wǒ )也给不了你任何(hé )东西,你不要再来找我。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dào )被冠以你要逼我(wǒ )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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