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夏(xià )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kuài )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yàng )的地方,将来无人可(kě )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yǐ )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què )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shì )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de )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biān )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xiǎo )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biān )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fǒu )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这样的车没有几人可以忍受,我则是将音量调大,疯子一样(yàng )赶路,争取早日到达(dá )目的地可以停车熄火。这(zhè )样我想能有本领安然坐上此车的估计只剩下纺织厂女工(gōng )了。
至于老夏以后如(rú )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最后在我们的百般解(jiě )说下他终于放弃了要把桑塔那改成法拉利模样的念头,因为我朋友说:行,没问(wèn )题,就是先得削扁你(nǐ )的车头,然后割了你的车(chē )顶,割掉两个分米,然后放低避震一个分米,车身得砸(zá )了重新做,尾巴太长(zhǎng )得割了,也就是三十四万吧,如果要改的话就在这纸上签个(gè )字吧。
我有一次做什(shí )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shǒu )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gāo )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ér )已。我在外面学习得(dé )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xí )了解到,往往学历越(yuè )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rén )在满是落叶的山路上(shàng )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de )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xǐ )欢的姑娘,而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jǐ )喜欢的姑娘的时候偏(piān )偏又只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xué )的时候,觉得可以为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此后我又有了(le )一个女朋友,此人可(kě )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wǒ )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lán )色的枪骑兵四代。她坐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两(liǎng )个位子的。
到今年我发现转眼已经四年过去,而在序言里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要说的都在正文(wén )里,只是四年来不管至今(jīn )还是喜欢我的,或者痛恨我的,我觉得都很不容易。四(sì )年的执著是很大的执(zhí )著,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四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四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guàn )性,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无论怎么样,我都谢谢大家能够与我一起(qǐ )安静或者飞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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