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最(zuì )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guò )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huì )让人匪夷所思(sī )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yǐ )在北京看见法(fǎ )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chū )三个字——颠(diān )死他。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出(chū )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zhè )是对学生的一(yī )种意志力的考验。我所(suǒ )不明白的是以(yǐ )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rèn )学校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shèn )至还加一个后(hòu )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sù )人们在学校里(lǐ )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hòu ),其愚昧的程(chéng )度不亚于一个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家伙,我们两人臭味相投,我在他的推荐(jiàn )下开始一起帮盗版商仿(fǎng )冒名家作品。
不过最最让人觉得厉害(hài )的是,在那里(lǐ )很多中国人都是用英语交流的。你说你要练英文的话你和新西兰人去练啊,你两个中国人有什么东西不得不用英语来说的?
我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装车(chē )的朋友,是让(ràng )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néng )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huò )者过去会让后(hòu )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拼命(mìng )狂开,而且此(cǐ )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bú )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yào )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不让(ràng )他换车,所以(yǐ )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néng )把自己的车开(kāi )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guǎng )东私自装了一(yī )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上开(kāi )。面对战斗力(lì )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wǒ )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lù ),所以不得不(bú )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shàng ),接到一个电(diàn )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zhě ),说看了我的(de )新书,觉得很退步,我(wǒ )说其实是我进(jìn )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bān )啊的,我写东(dōng )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qù )而不能考虑到(dào )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zhǒng )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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