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来北京(jīng )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个开黄色改(gǎi )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huò )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jiē )上飞车很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bié )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外有一辆宝马(mǎ )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zhī )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险,在街上(shàng )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yào )全身心投入。另外有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ǎi ),恨不能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dōu )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近又加入一个(gè )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dá ),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地风流所以(yǐ )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guǎng )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suǒ )以受到大家的嘲笑,不得不把(bǎ )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计藏有一口恶(è )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lǐ ),所以在街上也是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中的隔离带(dài )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lù ),所以不得不在后面狂追怕迷路。
其实离开上海(hǎi )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lái )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wǒ )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说:搞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ne )。
第四个是角球准确度高。在经过了打边路,小(xiǎo )范围配合和打对方腿以后,我(wǒ )们终于博得一个角球。中国队高大的队员往对方(fāng )禁区里一站都高出半个(gè )头,好(hǎo ),有戏。只见我方发角球队员气定神闲,高瞻远(yuǎn )瞩,在人群里找半天,这时候对方门将露了一下头,哟,就找你呢,于是一个(gè )美丽的弧度,球落点好得门将如果不伸手接一下(xià )的话就会被球砸死,对方门将(jiāng )迫于自卫,不得不将球抱住。
这时候老枪一拍桌(zhuō )子说:原来是个灯泡广(guǎng )告。
老(lǎo )夏在一天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rú )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xià )雨时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méi )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dú )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wú )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zuì )终我们(men )是在被人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dù )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duì )她们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jiān )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wǒ )们也要(yào )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队(duì )。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kàn )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hòu ),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piàn )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mèn )头一带(dài ),出界。
然后我去买去上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zhī )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海的票子,被告之要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qù )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济南,然后买了一张(zhāng )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de )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jīng ),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chē )已经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前的上海飞了。于是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yī )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zhōng )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gè )汽车站(zhàn ),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dào )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piào ),找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bàng )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里看电视到睡觉。这(zhè )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zhǐ )。
那人一拍机盖说:好,哥们,那就帮我改个法(fǎ )拉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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