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zhōng )于(yú )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tā )妈(mā )重。
这部车子出现过很多问题,因为是两冲程的跑车,没有电发动,所以每天起床老夏(xià )总(zǒng )要花半个小时在怎样将此车发动起来上面,每次发(fā )起,总是汗流浃背,所以自从有车以后,老夏就觉得这个冬天不太冷。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jīn )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对改车的兴趣,觉得(dé )人(rén )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zài )都(dōu )已经满是灰尘。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zhè )是炒冷饭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xiě )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xuǎn )是(shì )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de )歌(gē )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qiě ),我不出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rén )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guǒ )出(chū )书太快,人会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zài )的(de )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zì )己的事情,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wǒ )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站在这里,孤单地(dì ),像黑夜一缕微光,不在乎谁看到我发亮
我上学的时候教师最厉害的一招是叫你的家长来(lái )一(yī )趟。我觉得这句话其实是很可笑的,首先连个未成(chéng )年人都教育不了居然要去教育成年人,而且我觉得学生有这样那样的错误,学校和教师的(de )责任应该大于家长和学生本人,有天大的事情打个(gè )电(diàn )话就可以了,还要家长上班请假亲自来一趟,这就过分了。一些家长请假坐几个钟头的(de )车(chē )过来以为自己孩子杀了人了,结果问下来是毛巾没(méi )挂好导致寝室扣分了。听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是家长的话,我肯定先得把叫我来的那(nà )老(lǎo )师揍一顿,但是不行啊,第一,自己孩子还要混下(xià )去(qù )啊;第二,就算豁出去了,办公室里也全是老师,人数上肯定吃亏。但是怒气一定要发(fā )泄(xiè ),所以只能先把自己孩子揍一顿解解气了。这样的(de )话,其实叫你来一趟的目的就达到了。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wéi )陌(mò )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zhuāng )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我有(yǒu )一(yī )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de )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le )你(nǐ )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de )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wài )面(miàn )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dōng )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还有(yǒu )一(yī )类是最近参加湖南卫视一个叫《新青年》谈话节目(mù )的事后出现的。当时这个节目的导演打电话给我说她被一个嘉宾放鸽子了,要我救场。我(wǒ )在(zài )确定了是一个专访,没有观众没有嘉宾没有其他之(zhī )类的人物以后欣然决定帮忙,不料也被放了鸽子。现场不仅嘉宾甚众,而且后来还出现(xiàn )了(le )一个研究什么文史哲的老,开口闭口意识形态,并(bìng )且满口国外学者名字,废话巨多,并且一旦纠住对方有什么表达上的不妥就不放,还一副(fù )洋(yáng )洋得意的模样,并声称自己的精神世界就是某某人(rén )的哲学思想撑起来的。你说一个人的独立的精神,如果是就靠几本书撑着,那是多大一(yī )个(gè )废物啊,我觉得如果说是靠某个姑娘撑起来的都显(xiǎn )得比几本书撑起来的更有出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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