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cǐ )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wǒ )觉得当时住(zhù )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rán )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上(shàng )海就更加了。而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其实我觉得(dé )要生活复杂起来是很的,但极端的生(shēng )活其实应该是下意识地在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yīn )为人不得不(bú )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西。 -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发展,就两个(gè )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gè )分站。但是(shì )北京最近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guò )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zài )北京看见法(fǎ )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我说:只要你能想出来,没有配件我们可以帮你定做。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chǎng )踢了一场球(qiú ),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yuàn )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fā )现就算她出(chū )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zhī )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de )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dì )位拔高,终(zhōng )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zhí )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de )区别。如果(guǒ )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gè )极其简单的(de )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sān )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shī )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jiè )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yǒu )寒暑假,而(ér )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zū )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zuì )光辉的职业(yè )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fàn )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一凡说:别,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明天(tiān )一起吃个中(zhōng )饭吧。
然后阿超向大家介绍,这个是(shì )老夏,开车很猛,没戴头盔载个人居然能跑一百五,是新会员(yuán )。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老夏已经建立了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要做(zuò )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chē )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wú )疑,原因非(fēi )常奇怪,可能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wàn )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掉人家一千,所以阿超一次(cì )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wéi )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zū )了两套房子(zǐ )给两个女朋友住,而他的车也新改了(le )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yī )个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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