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qǐn )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tóng )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bìng )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德高尚(shàng )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这段(duàn )时间我疯狂改车,并且和朋友开了一个改车的铺子。大家觉得还是(shì )车好,好的车子比女人安全,比如车子不会将你一(yī )脚踹开说我找到新主人了;不会(huì )在你有急事情要出门的时候花半个(gè )钟头给自己发动机盖上抹口红;不会在你有需要的时候对你说我正好这几天来那个不能发动否则影(yǐng )响行车舒适性;不会有别的威武的吉普车擦身而过的时候激动得到(dào )了家还熄不了火;不会在你激烈操控的时候产生诸(zhū )如侧滑等问题;不会要求你三天(tiān )两头给她换个颜色否则不上街;不(bú )会要求你一定要加黄喜力的机油(yóu )否则会不够润滑;不会在你不小心拉缸的时候你几个巴掌。而你需(xū )要做的就是花钱买她,然后五千公里保养一下而不是每天早上保养(yǎng )一个钟头,换个机油滤清器,汽油滤清器,空气滤(lǜ )清器,两万公里换几个火花塞,三万公里换避震刹车油,四万公里(lǐ )换刹车片,检查刹车碟,六万公(gōng )里换刹车碟刹车鼓,八万公里换轮胎,十万公里二手卖掉。
这样的(de )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gè )躺医院两个月,而老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yǒu )三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yī )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桥上下(xià )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zhuàng )上隔离带,比翼双飞,成为冤魂。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yàng )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rén )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jiā )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méi )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kàn ),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jiào )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shēng )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rén )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dé )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běn )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jiào )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jiàn )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bīn )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shì )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zhì )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
而这(zhè )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duō )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qíng ),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tǐ )内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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